“现在?”
“嗯,现在。”
谢渊凝视着她有一会儿,侧目示意银朱:“去请。”
不多时,薛夫人便赶了过来。
沈药抬眼望去,总觉得薛夫人都清瘦了些。
“药药……”
薛夫人站在床前,很想走近安慰她两句,或是说一声抱歉,可内心万千愧疚,叫她一时片刻不知从何说起。
沈药这时眉眼弯弯,苍白地微笑起来:“姨母,我没关系的,睡了两天,一切都好了。”
一听这话,薛夫人的眼眶瞬间红了。
若是沈药责怪她,或许她心里还会好受些,偏偏沈药柔声细语,反过来安慰她……
“真的,”沈药表情认真,“姨母,等我养好了身子,下次我们还一起出门玩耍。”
薛夫人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深吸口气,平复下来,“药药,我实话同你说,狩猎前一日,侯爷来了望京,故而,狩猎那日我到得迟了一些。狩猎开始之后,有人来向我传话,说侯爷的表妹锦娘也来了望京。这个锦娘与侯爷感情很不一般,家中对她不甚喜爱,去年又死了丈夫,后来她一直赖着侯爷。侯爷心软,收留了她,我因为这件事时常与侯爷吵架。一听说她也来了,自是着急赶了回去。”
沈药记起来,那天她是听到了“王爷”“锦娘”的字眼。
但是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她正打算说没关系。
“但是这两天,我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那锦娘一个弱女子,如何来的望京?还有,我如今住的宅子是新买的,锦娘又如何一路找得过去?显然早有人在背后谋划了一切。”
薛夫人眉眼本便清冷,此刻更是压下一片了凉薄阴翳,“这件事,我这两天已经在查,很快,我就会查清楚。她害得你受伤,我也一定让她付出代价!”
最后,有些生涩但又真诚地安抚她:“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