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不完全对,甚至有点狭隘。
苏白芷:“一位长辈建议的,她觉得我的性格适合学医。”
他以为是苏白芷的家人提议,没追问是谁。
“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转专业了,不然我们算同行。”埃博苦笑,唇角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苏白芷没回应,个人的选择是随时间变化而不同,以当时的阅历就是最佳的。
络腮胡男人“噗”地笑出声,上下打量了一下埃博,才道:
“幸亏你不当医生,不然被拿来练手的病人挺可怜的。”
“你们的选择挺好,不像我父亲,在最不该回国的时候回来,受不了折辱,早早地离开,
让妻子孩子替他继续受罪。”
埃博从兜里拿出一小瓶酒递给他:“喝点,暖暖身。”
络腮胡男人摆手:“不了,因父亲喝酒乱说话惹大祸,我成年后只喝过一次酒,之后再没喝过。”
“他满怀期待回国,最后还没能做出一点成绩,就被安排去扫厕所了,
这些不算什么,每晚还要被拉出去辱骂,毒打……”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海风呼呼地,穿过废铁后转成尖锐的鬼魅声音。
“以前我不理解他,直到死都不曾咒骂过自己的国家,是真的没有一丝怨恨,只恨自己能力有限,无力改变现状,
出国后我理解了,就像子不嫌母丑一般,怎能嫌弃正动荡中的祖国呢?”他又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苏白芷看到他眼底的湿润,此刻映出海面的粼粼波光,如流淌着一条银河。
无数无名之辈的托举,为以后的经济,科技,文化等各个方面迎来震惊世界的突破打下夯实的基础。
明知不对不可为而为之的选择,不仅仅是一腔孤勇的热血,更是一种责任与信仰。
“所以你们的信仰是什么?”埃博眼底迷茫,喃喃地道。
苏白芷听到了,记起一个国外的哲学家,说我们华夏人没有信仰,是野蛮人。
“那你得深入了解华夏世俗文化,我们只信有用的,不会偏执其中一种。”络腮胡男人淡笑着,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
雪花飘落,几人不再多说一句,各自回到自己的狭小空间休息。
…
而此刻香山澳,
港口亮如白昼,各种颜色的集装箱被装上船。
黎瑶和弟弟黎耀站在一处,看着装卸好的集装箱准备运出港口。
这是段家过年前最后一批货运出,之后运往香山澳的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