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荣如实相告,“不过因为中社部也在黄崖根办公,经过长时间的探查我搞清了中社部的组织结构和人员配置,因此中社部在仓皇出逃时销毁重要文件的地点我一清二楚。”
“程中尉忍辱负重为党国立下大功。”顾鹤笙不动声色问道,“延安那边盘查甚严加之黄崖根又是中共军委二局所在地,你是怎么逃过共产党审查的?”
“我在延安的身份是一名贩卖桐油的商贩,延安那边物资奇缺桐油作为照明燃油很抢手,一来二去二局机关也从我这里购买桐油,也审查过不过我的身份背景做的很干净共产党没有查出任何疑点。”
“上海站曾经也派出过两个谍报小组潜伏在黄崖根,可他们没有程中尉幸运,因为情报泄露刚进入黄崖根就被共产党抓获,两个小组共计八名情报人员宁死不屈与共军交火结果全部以身殉国,程中尉应该知晓此事吧。”
程中荣回想一会点头:“记得,记得,这些兄弟都是为党国捐躯。”
坐在前排的秦景天从后视镜与顾鹤笙对视一眼,上海站的确向延安派出过谍报小组但时间是民国32年,距离程中荣潜伏延安的时间早了一年,由于损失惨重上海站根本没有向总局汇报而中共为了掩护情报来源也对此事秘而不宣,因此晚一年到延安的程中荣事不可能知道此事,他居然点头表示知晓,唯一的解释程中荣根本就没有执行过延安潜伏任务。
“这名中共在上海联络员的档案是在什么地方被找到?”顾鹤笙漫不经心问道。
“王家湾。”程中荣不假思索回答,“胡宗南长官用兵神速,中社部仓促逃逸来不及带走所有重要文件,撤离到王家湾时连夜焚烧可当晚大雨导致一部分文件没有被彻底销毁。”
顾鹤笙听到这里之前的焦虑荡然无存,中央在觉察到国民党企图进攻延安时就提前转移了中社部,为防止潜伏在延安的敌特人员截获重要文件故意泄露了转移路线,由黄崖根经王家湾撤出延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