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今日这场旁听确实来之不易,名额很难得,张平安进去的时候有县学的夫子拿着花名册在核对名单,找到张平安的名字后画了个圈,然后才让进去。
到了课室里以后张平安看见刘盛远也在,刘盛远看到张平安以后挥了挥手,示意张平安坐在自己旁边。
张平安过去坐下后,刘盛远才悄声道:“今天范举人过来授课,机会难得,我们县学所有的人基本上都来了。”
张平安也悄声回道:“你们这儿不是有好多人都只是挂个名吗,估计今天不只是想听范举人讲课吧,这还是一个难得的能和举人结交的机会。”
刘盛远闷笑道:“看破不说破好吗”!
张平安笑笑不说话了。
没过一会儿,整个课室就全部坐满了,又等了一刻多钟范举人才姗姗来迟。
张平安对这个范举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是传统意义上读书人的样子,大概四十来岁,个子不高不矮,身形清瘦,衣着得体,发上插了玉簪,腰带上还配了玉佩,整个人透着一种清贵之气,讲话也还算谦逊,授课的时候引经据典,深入浅出,确实是肚子里有墨水的。
上午场授课到午时就结束了,学子们可各自去用午饭,下午场是未时开始。
“怎么样?这个范举人讲课还不错吧”,刘盛远边吃饭边问道。
张平安点点头:“嗯,确实还不错,今天没白来,我原还以为会是那种迂腐的士绅。”
刘盛远哭笑不得道:“你不会以为对方是像我们乡下地主那样大腹便便的吧”!
“那倒不是,其实我觉得外形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谈吐和气质”,张平安回道。
“这个范举人据说也很不容易,他也是寒门子弟,家境很一般,自己一步一步考出来的,所以肯定跟旁的举人不一样,对了,你知道他夫人是谁吗?”刘盛远道。
“是谁啊?”张平安也好奇。
“是开封符县的郭家女”,刘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