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氏顿时都舒展开眉头,应道:“好好好,有你这话娘就放心了,我们平安能娶到你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哦!”
钱攸宜抿嘴笑了笑。
几人一道去饭厅吃晚饭。
有了儿媳妇撑腰,徐氏说话便放开了不少,抱怨道:“庄子上的人说是佃户,我看是蛀虫还差不多,一点儿苦吃不得,让去翻地说土冻住了,让去挖藕说身体不适,我看啊,就是把他们养的太好了!”
“娘消消气,农事是我最不擅长的,平日里看账簿上的收益和往年相比,也没什么太大的出入,便没放在心上,哪里知道这些佃户敢这么偷奸耍滑,是该治治了,若他们再是不听,娘回家跟我说,我来惩治”,钱攸宜不疾不徐道。
她这么说实际上完全是为了配合婆婆徐氏,毕竟钱家产业众多,她嫁妆里其余的铺子田产更是不少,难以关注到这些小事。
再者说,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过分,基本也没人会计较。
张平安在一旁听了,心里不由对自个儿媳妇儿又多了几分好感度。
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死叫花”。
到了晚上,天确实很冷。
厨房熬了香浓的腊八粥,张老二和徐氏吃了两大碗,吃完后便去洗漱歇下了。
张平安在书房做功课。
还好点了炭盆,往年这样的时日,他经常写字写的手都冻没了知觉,今年相比以往,实在是好过太多。
第二日一大早,徐氏又兴冲冲跟着张老二一道去了庄子上。
老两口晚上回来的比张平安还晚,脸色却都不是很好,甚至是有几分生气。
张平安见了便猜到了今天爹娘估计是在庄子上碰了钉子。
好些大户人家的下人和佃户都难缠的很,因为靠着大树,常常仗势欺人,日子也过得不错,久而久之,便忘了自己本身是谁。
这次没等人问,徐氏就吧啦吧啦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无非就是庄子上的人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