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府外面有信送来。”
赵澄正将一颗剥好的葡萄丢入口中,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他嚼着葡萄,含糊不清地挥了挥手,依旧是那副万事不上心的纨绔腔调:
“哦?信呢?拿来拿来,别扰了爷的雅兴。”
喜哥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恭敬地双手奉上。
赵澄看也没看,随手将信往旁边案几上一丢,那封信立刻被倾倒的酒液浸湿了一角。
他反而举起重新斟满的酒杯,对着席间众人朗声道:
“来!接着喝!莫让这些俗务扫了兴致!
接着奏乐,接着舞!”
这场宴会一开,就持续到了深夜,直到所有人都酩酊大醉,东倒西歪。
随着歌停舞歇,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鼾声。
赵澄也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回到了自己的内室。
一旁的喜哥见状赶紧拿起桌上那封都快被酒水泡透了的信,赶紧追了上来。
走到了门口,赵澄屏退了两个侍女,随着厚重的房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间的酒气。
而就在门扉合拢的瞬间,赵澄眼中那层迷蒙的醉意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他嫌恶地扯了扯被酒气熏染的衣袍,径直走到书案前。
动作干净利落,哪还有半分醉态?
一旁的喜哥赶紧递上那封信笺。
赵澄面无表情地拿起信,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笺。
目光扫过那属于赵罄的熟悉笔迹,他脸上的漫不经心渐渐凝固,眉头微微蹙起。
赵罄的书信,为什么会送到我这里来?
他要干什么?
对于这个主动选择了离开家的便宜六弟弟,其实赵澄是很看不起的。
手里信的内容不长,赵澄低头细细看去。
之间上面写着:
兄长澄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