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吾乡中人多以书假之,他也因此得以遍观群书……”
送东阳马生序这玩意,就是大明朝开国时最知名的小镇做题家写出来的。
因此十分的对叶肆的心。
自然也让叶肆听得入神,尤其听到妙处时,眼中流露出由衷的赞赏和共鸣,忍不住击节赞叹:
“好!好一个积极向学之人!
此子心志坚韧,求学好进,他日必成大器!
纵使资质鲁钝,定有一番作为!”
说着,他又看向张永春。
“不知这学子后来如何?
想必定然学有所成,金榜题名了吧?”
他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寒门学子通过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光明结局。
张永春的声音却陡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化不开的悲凉:
“山长所料……差矣。”
叶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我草,是坏结局!
而张永春则继续速缓慢,字字如锤的道:
“他苦读数载,文采渐显,乡里称善。
眼看童生试期将近,只需些许盘缠、笔墨之资,便可赴考,博个出身,改变门楣。
然而家中早已一贫如洗,仅靠老母织布度日。
为凑这应试之资,他借遍了亲友邻里,方才勉强凑得几吊铜钱……”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
“就在他即将启程的前三日,那放印子钱的恶徒,带着几个泼皮无赖,闯进了他那摇摇欲坠的家中。
言道利滚利,当初借的一吊钱,如今已翻作十吊!
任凭他如何苦苦哀求,言明这是救命赶考的盘缠,那些人只是冷笑。
不由分说,便将家中翻了个底朝天,抢走了那仅有的几吊钱,还砸烂了锅碗瓢盆……扬长而去。”
山长室内一片死寂,只有张永春低沉的声音在回荡:
“钱没了,这希望,也就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