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使了个眼色。
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寺武僧立刻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推搡着了尘瘦弱的肩膀:
“听见没?福诚师父让你走!快走!”
了尘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中刚捡回来的破旧钵盂险些在此脱手。
他踉跄着站稳,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悲凉和一丝绝望的倔强。
他望着眼前金碧辉煌却冰冷紧闭的侧门,望着福诚那冷漠鄙夷的胖脸,又看看那两个凶神恶煞的武僧。
他嘴唇哆嗦着,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带着无尽悲苦的佛号: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金身塑得,佛心难塑啊……”
这叹息,仿佛耗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
张永春和李浮光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张永春心说,这一幕真是太典了。
而见到他这样,李浮光脸上立刻堆起习惯性的谄媚笑容,凑近张永春,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带着点看热闹和撇清关系的意味:
“张将军,您瞧瞧,这不开眼的东西,敢在大相国寺门口吵闹,扰了佛门清净,也扰了您的雅兴。
福诚师父处理得对,这种穷酸野和尚,就该打发了去,免得污了贵人的眼。”
他显然对福诚和尚很熟悉,言语间带着奉承。
再说了,什么臭陈州的和尚也敢来我开封府要饭了?
儿张永春的眸光微微动了动,脸上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纨绔表情,仿佛眼前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这种画面经常能看见,在现代的某些地方屡见不止。
而他目光扫过了尘那身破旧僧衣和绝望的神情。
又掠过福诚那油光水滑的脸和身边低眉顺眼的小沙弥。
最后落在大相国寺那气派非凡、金光闪闪的侧门和门楣上雕刻的繁复莲花纹饰上。
“呵,”
张永春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李浮光和近处的福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