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仪忽然觉得祖母说的并不夸张,祖母说这人光是见,就能让人感受他端正的品性和极有蕴藏的学识气,就像一汪澈湖,同如今这个朝堂,格格不入。
“顾...大人?”
她走近,不知该怎么叫他,而那男子听到她的声音,先是怔了怔,而后转身。
他可太板正了。
容貌不输陆乘渊,更是透着一股平易近人。焦孟仪看他唇角动了动,少言寡语的说了声:“嗯。”
两人这就无话了。
都很拘谨,又都在默默观察,她等了片刻,想不能这样尬站着。
看旁有长凳,她道:“我们,坐着说?”
“好。”
顾羡安很自然从身上掏出帏帕,铺在椅上,同她说:“焦小姐,你坐这边。”
他竟如此细心,会想到寒冬凳凉,女子坐了不好。
焦孟仪没坐。
将他帕子换成自己的,她刚和人家见面,还是不能太随意。
顾羡安没再说什么。
瓶儿在不远处守着,她目光看向他,缓缓道:“我是实在被祖母磨的不行,便来了,顾大人,你公务繁忙,希望没有打扰你。”
顾羡安道:“焦老夫人和我在南洲结识,早已相熟,她的话,我身为晚辈,理应遵守。”
“嗯,那顾大人你......”
忽然,顾羡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手炉,递给她。
焦孟仪怔住。
顾羡安道:“你们女子家怕冷,今日见面仓促,只途近处没想其他,这是我从家中带的。”
“焦小姐,这上面用紫苏熏过,干净且气味清淡,你拿在手里快暖暖。”
她垂下眼。
望着这手炉,便让她想起国子监那日被塞的手炉,同样的东西,同样的温度,这个用了手有留香,那个...却带着陌生男子的味道。
她接过,冲他浅浅笑了。
陆乘渊坐在马车内,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