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确实紧了,他今早提醒,无非不想她勒坏了。
颜芙凝面红耳赤,忙低垂了脑袋,不作声。
吃完回房,两人即便不说话,那也是一前一后地走着。
“春闱能否高中,犹未可知。”傅辞翊淡声解释,“不必那么多人一起去京城。”
颀长挺拔的身形侧过来,显然在等她。
颜芙凝缓缓抬起头,秋水般的眸子里映入男子冷峻不凡的容颜。
仿若寒冬坚冰消融,渐渐令人如沐春风。
“家里人都知我喉结有痕迹,忽然没有,岂不是更令人生疑?”
他只好收回僵着的手掌,低沉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那处是你同意我亲的。旁的地,我没碰,也没看。”
“昨夜拆了生辰礼,我很喜欢。”
傅辞翊一脸懵,只见小妮子仰头瞪他,奶凶奶凶的模样又端了出来。
傅辞翊眼角漾出笑意,平素里清贵华然的姿态间,竟多了几许风流写意。
但他没有。
更何况是自己摸他亲他在先,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颜芙凝不解:“不是早说好了吗,大家都进京?”
颜芙凝见他喉结红痕未消,轻声建议:“你喉结上的痕迹要不要用粉盖一盖?要的话,明日清早我帮你扑粉。”
清冷的音色,此刻意外温润不少。
对,没看!
“娘与北墨他们不去么?”
以为是下雨天气温下降所致,也没多想,直接去了酒楼。
以往各式各样的墨条砚台,他用得也多,见得更多。而眼前这份,确实舍不得用。
在书房温书的傅辞翊见她回来,不多时,又见彩玉端了碗什么进来。
虽明知龙池安对她有意,但他就是想要她陪在身旁。
不光造型甚得他心,主要是——
颜芙凝微笑道谢,悄悄将方才在缝的小衣藏到被子下。
怪不得清早说她小衣紧了。
但同一个屋檐下住着,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刻意放缓了步速,想与他隔得远些,他反倒停下了脚步。
深夜,洗漱时。
该用晚饭时出去,就遇到了他。
“也是,你早些就寝。”
聊好这个话题,倏然间两人皆沉默。
见他又毫无声响地进来,正要问是不是有事,只见他将两包物什打开。
这份惧怕不像看书引起,反倒像是刻在骨子里。
母亲虽然眼盲失忆,定也不想再遇见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