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你随我进京赴考。”
此刻的颜芙凝正在缝小衣。
傅辞翊瞧见了,也明白是何物,假装没瞧见,耳尖却泛了红。
颜芙凝终于小声问:“你,有话与我说?”
傅辞翊闻言一怔,站直了身体,眸光仍然紧紧盯着她:“真不委屈?”
颜芙凝笑他:“怎会舍不得?”
“你送的墨条砚台,我确实很喜欢。”
“舍不得用。”
“刚买的。”傅辞翊指着汤婆子,“你这几日夜里需要。”又指向暖手炉,“待天冷了,可暖手。”
见少女羞愤难当,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傅辞翊伸手摸她发顶,却被她躲开。
“谢谢你!”
清早起来,颜芙凝觉得身子发冷。
漂亮的手指向书案是那一方砚台与墨条。
他在桌旁坐下,并不靠近床榻。
“你也是,我先回书房。”
她惊讶:“怎么放回去了?”
心口的肌肤。
没承想,上午竟来了月事,遂火急火燎地回了家。
是一只金灿灿扁圆形的汤婆子,还有一只是镂空雕花的暖手炉。
颜芙凝一眼便瞧见了:“摆在书案上很好看。”
傅辞翊打开锦盒,将砚台墨条小心翼翼放了进去,仿若至宝。
“不必谢,我想与你商议一件事。”
两人在净房不期而遇。
颜芙凝柔声道:“我原想着进京寻名医给娘治眼睛呢。”
傅辞翊也不多说,只道:“春闱后,或许寻名医更便捷些。”
“这倒也是。”她思忖片刻,道,“娘的眼瞧不见,即便跟去京城,在你春闱前,她也只能待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