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淡声道:“旁的会馆要印鉴引荐,可见后头有人。倘若各个州府将秋闱前几名的学子都介绍到旁的会馆去,你的会馆轮到的又有几人?”
不对,准确地说是三个。
只一个灶眼,烧饭煮菜都要用,时间就长。
掌柜叹息:“咱们会馆做的主要是考生的生意,科举三年一回,就指着这个时候赚点钱。”
打了井水,冲刷院子的石板地面。
“寒门学子亦有出彩的。”颜芙凝笑了,“掌柜能坚持十多年还做这个生意,不妨再坚持坚持,说不定今年不同了呢。”
李信恒与彩玉没闲着,点了灯笼,在院子里劈柴,打扫。
整理好行囊,结了账,一行四人登上马车去了状元会馆。
“好。”傅辞翊答应。
好在会馆周围的店肆就有此般生活物品采买。
“这床不对,明日得叫掌柜帮忙换一张。”
掌柜冲颜芙凝竖了个大拇指。
颜芙凝颔了颔首。
四人去了会馆的饭堂。
见客人们好似都有这个疑惑,有几个甚至在低语着商议住到高升会馆去,掌柜憋不住了,高声道:“我家会馆刚开业那一年就出了个状元,招牌上的字正是当年那位状元所题。咱也不是没出过状元,还是有得嘛。”
傅辞翊坐起身。
颜芙凝跟了进去。
掌柜走来,与傅辞翊他们道:“那些都是住大通铺的,有些财力的都住到旁的会馆去了。不瞒诸位,我这营生难呐!”
到了深夜,两人分别回了左右耳房。
“好嘞。”小二小跑着去后厨。
傅辞翊与颜芙凝则回卧房睡。
“无妨。”
“咱们以往睡的床,声响很小,我以为这床也一样,就没检查。”
不仅如此,住他家会馆的,中了进士的学子亦不多。
“我瞧瞧。”
听她的意思,应当明白表妹的人品,希望她能提高警惕。
高中一位状元后,十几年来再没有状元住过他家会馆了。
男子道:“你铺床时,没检查晃不晃?”
再聊几句,菜肴上来,颜芙凝他们开始用饭,掌柜则回了柜台后。
只一个翻身,床竟然响两回。
说到后来,嗓音越来越低。
“马屁精。”男子慢条斯理地净了手,“睡吧。”
——
次日一早,颜芙凝带着李信恒与彩玉准备出去买点食材。
这院子小,房间挨得近,此般声响教旁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