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史垮了台,不就轮到你们上台了吗?”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谢御史这颗蛋岂止是缝,壳子都裂开了,蛋液都洒了!”
“不管你们上不上折子,洒家回了宫,洒家定是要与皇上说的!”
“黑心烂肝的贱妇,叫你生这样的龌龊心思!洒家把你的臭嘴堵上!”
刘富贵把红红黄黄的尿布揉成一团,狠狠塞进柳翠的嘴里。
如此宣泄一番,他心里的火气终于消掉大半。他抬眼扫去,发现人堆里有好几个言官都目光闪烁,心思蠢动。
这就对了。回去赶紧参谢斐章一本,把谢斐章弄下台!他今儿个得罪谢家的事也就能顺手抹平。
刘富贵丢开柳翠,甩着拂尘哼哼两声,然后一脸畅快地走向方众妙。
人群连忙给他让路。
刘富贵拱拱手,笑着说道:“方夫人,不好意思,没砸了您的场子吧?”
这一闹,他也是在间接地挑衅方众妙。不能招惹本人,招惹她的客人总行吧?
方众妙淡淡说道:“无妨,我的场子我镇得住。况且那小柳氏不请自来,算不得我的客人。”
刘富贵面皮微抖,心中又生闷气。娘的,竟然白闹了一场。
柳翠好不容易吐出嘴里的尿布,听见这话顿时委屈地大哭。
“夫君,娘!我被欺负了你们就这样看着吗?你们都不帮我讨个公道?”
话落,她闻到自己喷出的尿骚味儿,开始干呕。
大柳氏连忙往人堆里躲,一张老脸臊得通红。谁是你的娘?一个小妾怎配叫我娘?
谢斐章和谢茂典挤进人群的时候已经晚了。发现周围有许多同僚正用微妙的目光打量自己,谢斐章心里一阵一阵发寒。
御史大夫最怕立身不正。倘若坏了名声,失了德行,仕途也就到头了。
谢斐章还在发愣,怀里忽然扑进来一个女人,哭哭啼啼地喊他夫君,委委屈屈地让他帮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