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和人吗。
“……”花祈夏手在大腿上慢慢地来回推动,这是一个暴露内心茫然无措的下意识反应——
她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膝盖,就无声地收回,发白的掌根在皮肤压下一道力度,触感穿过大腿肌肉顺着血管漫上心脏,忽而微微坠空。
“成,那回去我找俩人帮你做毒检,让那些新人学学,你光指导就行。”
郑队长嘴里念叨那抢劫犯是在负隅顽抗垂死挣扎,一边把脚下油门踩得更低。
车开动之后,坐在后面的谢共秋很少插话,他只默默地翻阅膝盖上的报告。
只有郑队长具体地和他讨论案情时,才间或言简意赅地回应两声。
“嗯……?”李彧总觉得,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很面熟。
但是他脑子里日常被研究数据和经费申请塞得满满当当,猛一下子也想不来在哪里见过。
对方冰疙瘩似的态度直接打消了他搭话的念头,于是李彧不动声色地朝右边坐了坐,跟花祈夏挨得更近,他压低声音——
“哎祈夏,我,我怎么,觉,觉得这人……嘶,看,看着……”
他嗓音更轻,几乎只用气音小心地:“看着眼,眼熟?”
花祈夏心中苦笑,听见李彧的问题,她下意识侧过头隔着李彧看向谢共秋:
车窗外的景色正在飞速朝后退去。
车内光线忽明忽灭,花祈夏视线落在他干净空白的袖口和衣领上,忽然,谢共秋抬起头目视前方,他的左手随之合上了报告——
就在花祈夏以为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凝视时,“唰——!”警车稳稳当当停在了公安大楼的门口。
咔哒。
车门解锁,坐在最边上的谢共秋率先打开门下了车。
“来,进去吧。”
郑队长从车头绕到花祈夏这边,简单跟她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我待会儿找个警察领你们过去,就是做个笔录,不用紧张啊,有啥说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