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没多想。
眼见礼佛完毕,何洛梅转身去寻方丈说话。那番言语听来也无非是些场面应酬。无非是求佛祖保佑家族兴旺、子孙顺遂,又或是夸赞寺中香火鼎盛、佛法精深,倒像是在旁人面前做足了礼佛虔诚的姿态。
谢易墨瞧着何洛梅那副言不由衷的模样,只觉得虚伪得令人作呕,心底的厌烦早已积压了许久。
终于按捺不住,她垂着眼帘,对何洛梅低眉轻声道:“母亲,女儿去寺里四处走走,散散心。”
何洛梅答应了,没管她。
她今日特意为礼佛换上了一身素净衣裳,穿的秋波蓝琵琶襟褙子和缂丝紫鹃裙,头上只插着一根紫玉簪,衬得那张本就清丽的脸庞愈发娴静,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闺秀的端庄气度。
谢易墨轻轻提着裙摆,缓步走向普济寺的后院。
刚到院门口,先前那位引路的小和尚已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熟稔的笑意:“谢小姐,您可来了。”
说着便熟门熟路地引她到寮房前,伸手推开了那扇木门。
待谢易墨身影入内,他便体贴地退到门边守着。
里头很暗,窗户关着。
谢易墨刚迈进门,还没来得及适应室内的光线,便被人猛地拽入怀中。
李鹤川低头看着她身上那身端庄雅致的衣裳,眸色沉沉,湿热的呼吸忽然拂过她的耳廓,下一瞬,便被他轻轻含住。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戏谑,又藏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穿得这样规矩……旁人若知道你在这佛门清净地,竟与我在这寮房里做此私会之事,又该会如何想?”
谢易墨气得咬他脖子。
很快,二人双双滚在寮房里的榻上。
原来,李鹤川与谢易墨早已暗通款曲,逾越了礼教大防。佛门本是清净地,这普济寺的寮房,却成了两人掩人耳目的私会之地,连寺里的和尚都被他们买通,对此事默契地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