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先生和他一起撰写《实证法学》,可谓相得益彰。”
“朕期待二位的大作,为重制礼乐增光添彩。”
把钱谦益的作为,提高到有益重制礼乐的高度,鼓励他把这篇文章写下去。
同时,朱由检对钱谦益用实学吸纳法家颇是赞赏,又提点道:
“不止法家,医家、史家等百家学问,何尝不能以实证容纳入实学?”
“实学的宗旨是经世致用,要用事实指导实践。”
“实证医学、实证史学等学问,同样也是实学。”
鼓励钱谦益把这条道路走下去,用实学的实证主义,撷取百家学问。
钱谦益受此启示,只感觉一条宽阔平坦的康庄大道,就在自己眼前:
学问不如刘宗周精深算什么,百家有那么多学问,难道还不够自己撷取?
只要能用实证把百家纳入实学,实学一定会成为天下间最主流的学问。
他喜得简直不止说什么是好了,连连向皇帝道谢。
欲图用广博的百家学问,抗衡刘宗周深化的心学。
陈继儒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已经明白了钱谦益为何写出《生产论》——
这分明是皇帝手把手的教导,指点钱谦益写出来!
钱谦益说明面上是学问大家,其实却只是皇帝的喇叭而已。
真正在学术上推陈出新的不是钱谦益,而是当今皇帝。
如果他早点投靠皇帝,说不定也能有钱谦益的地位。
这让他心里极为艳羡,暗恨以前的自己太矜持。
如果他早点来到京城见到皇帝,以他“在野遗贤”的身份,更适合去做学问。
他旁边的张溥,更是羡慕地几乎溢出来。因为他此前也从皇帝这里,得到不少学问。
甚至就连科学之说,都是在皇帝那里得到的,容纳了徐光启的西学。
如果不是他去年南下考试,哪能让钱谦益得到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