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想得倒好。”荀舫侧头看向温屿,眉头下意识蹙起,“温屿,别忘记了,你是妇人。”
妇人只送礼溜须拍马还不够,说不定还要将自己奉上。
权钱色,人性千年恒古不变。
温屿笑道:“要不,你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比如以身堵山洪,或者舍身替天子挡刀剑等等。感动得天地泣悯,你却一命呜呼了。朝廷嘉奖你的功德,我身为你的遗孀,得朝廷诰封。我有了品级在身,谁都不敢惹我了。”
“呸!”荀舫面无表情骂了句。
温屿哈哈笑起来,如今说这些只能徒增烦恼,荀舫也笑了,道:“我早就饿了,你可别小气啊,我要吃两份冷淘!”
“行!”温屿爽快应下,一份冷淘而已,豪宅到手,她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两人吃完冷淘回到绣坊,陈玉娘屿黄氏从绣房焦急迎了出来,眼巴巴望着她。
温屿笑着道:“官司赢了!”
“哎哟,真是太好了!”黄氏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口道:“我这一天都坐立不安,想着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来府衙,打探一下究竟。”
陈玉娘亦神色一松,忍不住双手合十朝四周拜了拜,又急匆匆前去灶房端来薄荷茶,放到天井石栏上,“东家累了一天,先坐着歇一会。”
荀舫前去打水洗漱,温屿只想躺着不动,往竹椅上一躺,端着薄荷茶闭目歇息。
没一会,荀舫也走到她身边坐下,竹椅叽叽嘎嘎响。她想着乌衣巷宅子的那间花厅,禁不住心驰神怡起来:“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先去办屋契,后日就搬家。”
荀舫嗯了声,“那般大的宅子,你至少要赁几个粗使仆妇洒扫,还要有门房。乌衣巷离绣坊有小半个时辰的车程,不买车马,可以去车马行赁一辆。我可以自己赶车,你必须带车夫。而且我亲自赶车成何体统,你要连着车夫一起赁。”
豪宅花销巨大,修养护就需要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