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马行赁车马车夫,车夫一个月要三两银,马车一个月十两,骡车一个月八两。
自己买一匹马,最便宜的要五十两起,骡子稍许便宜些,也要三四十两。
一辆桐木车的价钱在二十两左右,车夫的月钱约莫二两,由雇主提供吃穿住所。
雇佣粗使洒扫仆妇,每个月在八钱银左右,雇主同样需要提供吃穿住所。
她搬走之后,绣坊只剩下陈玉娘一人。要是她跟着搬到乌衣巷,绣坊这边夜里就没人了。
现在绣坊没甚值钱的东西,等到仓库用起来后,必须有人住在这里守着。
豪宅随之带来的问题一大堆,简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温屿板着脸,将茶盏中剩下的薄荷叶朝荀舫泼去,骂道:“真是扫兴!”
荀舫面不改色弹掉薄荷叶,道:“不如你跟着我一起离开,有我护着你,给你豪宅车马,仆佣成群,让你一辈子什么事都不用做,只管享受。”
“行啊,敢问郎君怎么走?”温屿呵呵道。
轮到荀舫黑脸了,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她。
温屿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叹息道:“如此看来,只能将宅邸卖掉了。”
“你拿着钱,去买几间铺子赁出去,或者你可以去书院那边看看,买一间小宅子。书院那边住着的大多是先生,书院的学生。周围环境清幽安静,读过书的不一定都是君子,至少面上会做得好看些。今年有秋闱,考中的举子要进京春闱,会将宅子转出来。要是你肯再等等,待明年春闱放榜之后,考中的要出去做官,这里的宅子肯定会变卖。”
书院巷那边确实树木成荫,安宁静谧。宅子也精致,周围铺子林立,衣食住行都方便,离绣坊也近,走路只要一炷香的功夫。
温屿被荀舫说得心动起来,正要夸他想得周全,只听他道:“书院那边的先生学生,远比吉利郎合适,吉利郎配不上你。”
“滚!”温屿脸色一变,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