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跟高狗儿打官司时,她借着的是温氏名号,拿回的宅子有温屹一份。
她还记得,从荀家出来准备回娘家暂时落脚时,温氏香药铺凶神恶煞讨债的人。她不知温屹究竟欠了多少债,躲出去的时候可有闯祸。
她只能借着荀舫的名号,毕竟她是出嫁女,娘家兄长的债,讨不到她头上来。
要是温屹以后老老实实,温屿看在侄儿侄女的份上,也不会让他饿着冻着。
至于家产,温屿认为就免谈了。没有她,端瞧着温屹哭哭啼啼没出息的样子,死也不是高狗儿的对手,又何来的家产之说。
而且温屹也守不住家产,手上有钱,反而会出事。
荀舫对温屿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没多说,只道:“要是你晚上睡觉打呼,磕牙,休怪我翻脸。”
“你那二皮脸正反都一样。”温屿笑起来,见他脸黑了,忙道:“好好好,我不打呼也不磕牙,我都不嫌弃你,你就别挑剔了。
她拿出二钱银子,“买布衫,暖和的就行,里面换洗的多买一身。快去快去,他们吃完了,我去问一问温屹。”
荀舫没拿她的银子,瞥了
一眼,道:“过年,赏给你拿去买糖吃吧。”
“多谢荀爷,荀爷再多赏一些就好了。”温屿收起银子,笑吟吟道。
荀舫笑了起来,道:“行,等荀爷我以后当了大官,刮地三尺,让你吃香喝辣。”
温屿不打理他,转身回屋。陈玉娘带着温潋温泂在屋中收拾碗筷,温屹打量着她们,问道:“妹妹,她们是谁?”
“这是陈绣娘,她是温潋,她是温泂,在绣坊学针线。”温屿指着两人,简单介绍了。
温屹哦了声,转头四下张望,抬头看向屋顶的明瓦,再看向嵌着羊角的窗棂,最后视线落在墙角的薰笼上。
屋内明亮,荀舫摆弄的梅花插在了瓷瓶中,屋内暖香融融。
“妹妹的买卖如今做得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