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温屹肚子里有了些吃食,身上暖和起来,脸色总算好了些。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又开始泛红,“阿爹在九泉之下,应当能安心了。”
“阿爹安不了心。”温屿实在看不得他哭,脸沉了下去。
温屹被她的气势镇住,泪水硬生生被逼了回去。蒋慧娘拉着儿女,连大气都不敢出。
“阿爹看到你们成了这幅模样,只怕是死不瞑目。”
温屿面无表情道:“说吧,将你们如何欠下债,如何离开明州府,去了何处,如何又回来了,前后经过,仔仔细细说清楚。”
“我.....我与友人们一起吃酒会文,有人提议玩骰子。平时大家也玩,我就与她们玩了几把。”
温屹磕磕绊绊说了起来,不外乎起初赢了,想要赢更多,谁曾想输了个精光。心有不甘想着翻本,将铺子压了出去,找放印子钱的借债。
最后的结局基本大同小异,都落得个倾家荡产的下场。
铺子抵出去还不够,放印子钱的天天来讨债,温屹哪还得起,想找温屿借钱,连荀家的门都没能进去。
走投无路之下,温屹偷偷带着妻儿离开明州府,去江州府投奔一个友人。友人起初热情地请他们住下,后来见他久留不走,友人家中也不宽裕,最后也不顾情面,给了二两银子将他们赶了出来。
一家子在江州府举目无亲,又缺乏自力更生的本事,只能回明州。在路上歇脚时,连着衣衫与银子全部被偷了,一路要饭回到了明州府。
“妹妹,你与妹夫被荀家赶了出来,这如何是好,妹夫背着个野种的名声,连着你一并受累了啊!”
温屿听到这里,眉头拧紧,问道:“你去荀家,他们让你到绣坊来的?”
“是,你那大哥荀柏称,妹妹从高梗手中夺回了温氏家产,还买了大宅子。”
温屹放下茶盏,打了个哈欠,道:“妹妹,此处地方狭窄,又有外人住在此,着实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