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波谲云诡,奸佞未除,国事维艰。平川尚且年轻,愿以这身躯,先为国靖难,再图私情。此时此刻,实不敢耽误小姐。”
屋内,张若素的心猛地一沉,一丝失落如涟漪般散开。
但细细品味他话中的“先为国靖难,再图私情”,那份失落又渐渐化为了更深的敬佩与理解。这才是她所倾慕的人,心怀天下,志在四方。
张廷玉听完,非但没有不悦,眼中也流露出赞赏之色。
他抚须点头:“好一个‘为国靖难’!老夫没有看错人。”他话锋一转,神色凝重起来,“不过,你也要万分小心。万民血书让你脱困,也让你彻底成了梁党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的手段,只会更阴险,更狠毒!”
陈平川重重点头,眼中寒光一闪:“平川知道。”
果不其然,张廷玉的预言很快应验。
这日清晨,金銮殿上,早朝的钟声刚刚落定,梁越便从队列中走出,脸上挂着一抹阴冷的笑意,向景帝启奏。
“陛下,臣有喜事要奏!”
喜事?
景帝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张廷玉也诧异地看向梁越,而陈平川心里冷哼。
看来,这位国舅爷又要搞事情了!
景帝好奇地问:“国舅有何喜事?”
梁越直起身,朗声说道:“臣要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为我大业朝,觅得一位不世出的奇才啊!”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陈平川,满脸都是欣赏的表情。
“这位奇才,就是我们的忠勇侯,陈平川陈大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搞不懂梁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是……被打傻了?开始说胡话了?
梁越却不管不顾,继续大声吹捧。
“陈大人不仅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更是一位点石成金的理财奇才啊!”
“众所周知,陈大人初到顺城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