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时润“下次吧。”
茶时润慌乱的挂断了电话,拿着主办方给的五百块钱从后门离开了,晚上他是要去酒店做服务生的,
夜风拂过,他乘坐公交车转站。
这四年来,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每一天只想逃避。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
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还维持着不自然的蜷曲,微微握拳,能感觉到筋络牵扯的微痛。
这双手,曾经在舞台上被无数镜头聚焦。
钢琴,吉他信手拈来,如今却只适合端盘子、铺床单,做这些不需要任何技巧的活计。
转车时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风从通道尽头灌进来,带着点潮湿的霉味。
卖唱的青年抱着吉他坐在角落,唱着首旋律陌生的歌。
茶时润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把吉他上,随即快步走出了通道。
酒店后厨的更衣室里,他换上灰色的服务生制服,对着镜子把头发理得整整齐齐,戴上了鸭舌帽
镜中的人面色苍白,眼下的青黑遮不住,唯有那双眼睛,在看向镜中的自己,总带着点泪意。
怪不得当年池骋总说,最怕与他对视。
这分明像被人欺负狠了要哭的模样,又带着点不自知的执拗,让人瞧着就心软。
“小齐,今晚包间客人多,记得机灵点。”
领班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算不上温和,却也没什么恶意。
茶时润“好。”
领班心里嘀咕着走出去了,这人总是闷不吭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