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2 / 3)

茶时润“下次吧。”

茶时润慌乱的挂断了电话,拿着主办方给的五百块钱从后门离开了,晚上他是要去酒店做服务生的,

夜风拂过,他乘坐公交车转站。

这四年来,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每一天只想逃避。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

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还维持着不自然的蜷曲,微微握拳,能感觉到筋络牵扯的微痛。

这双手,曾经在舞台上被无数镜头聚焦。

钢琴,吉他信手拈来,如今却只适合端盘子、铺床单,做这些不需要任何技巧的活计。

转车时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风从通道尽头灌进来,带着点潮湿的霉味。

卖唱的青年抱着吉他坐在角落,唱着首旋律陌生的歌。

茶时润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把吉他上,随即快步走出了通道。

酒店后厨的更衣室里,他换上灰色的服务生制服,对着镜子把头发理得整整齐齐,戴上了鸭舌帽

镜中的人面色苍白,眼下的青黑遮不住,唯有那双眼睛,在看向镜中的自己,总带着点泪意。

怪不得当年池骋总说,最怕与他对视。

这分明像被人欺负狠了要哭的模样,又带着点不自知的执拗,让人瞧着就心软。

“小齐,今晚包间客人多,记得机灵点。”

领班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算不上温和,却也没什么恶意。

茶时润“好。”

领班心里嘀咕着走出去了,这人总是闷不吭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