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3 / 3)

和他一起值班的服务生总是偷懒,他却从来不会多说什么。

其实他这么多年依旧学不会该怎么和别人争执。

以为自己变得圆滑事故,可还是那个笑起来会漏出孩子气的少年。

最火的时候,庆功宴上,资方老板端着酒杯要他改句歌词。

他愣头愣脑地说“歌词改了就不是那回事了”,转头就被经纪人拉到角落训斥了半小时不懂变通。

还有次采访,记者故意挑事问队友的坏话,他皱着眉说“他们都很好”。

却不知道镜头早把他那点不虞拍了进去,第二天就传成“茶时润耍大牌怼记者”。

他总以为真心换真心,就像写歌时把情绪揉进旋律里,听众总能听出几分真意。

可圈子里的弯弯绕绕,从来不是靠坦诚就能通关的。

陆一鸣说他始终是有些犯傻气的。

就像此刻,隔壁桌的服务生把本该他负责的区域丢过来。只留下句“我去趟洗手间”

他也只是默默拿起托盘,替对方上菜。

茶时润压低了帽檐,端菜进包间时他全程低着头,临走转身时,余光瞥见了主坐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池骋。

男人西装领口敞着,酒杯在指间摇晃,正笑着听旁边人说话。

那笑容茶时润太熟悉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个小女明星站起身,黑长直摇弋生姿,都是圈内的人和公司老总,

“池总,这杯酒我敬你,希望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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