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刚才那个饭店,叫什么名字?”
司机愣了一下,赶紧回道:“好像是叫悦宾楼,在闽南路上的那家。”
池骋没再说话,重新闭上了眼。
可没人注意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握紧了。
那个服务生....真的只是像吗?
还是说,根本不是因为那双眼睛像谁。
而是因为,刚才看着他被经理骂、被客人起哄时。
自己明明可以做得更多,却只是让他“赶紧走”?
他轻轻拿下手指的戒指,是他烦躁时下意识的动作。
其实他的脾气一直都不好,就是和那个人学的,学着温和,把他也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阿润,我们分开多久了?
回到空旷别墅里,他打开录音带,少年清润的嗓音混着嘈杂的底噪音传来。
茶时润“一点点,记录下,遇到你的瞬间....”
录音带里的声音还带着没褪去的少年气,混着池骋低低的呼吸声,鲜活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歌声忽然顿了顿,混进一声模糊的笑,接着是铅笔划过纸页的轻响。
茶时润“阿骋,你别晃我腿啊,我痒。”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猛地收紧。
他想起十九岁的夏天。
阿润坐在老藤椅上练唱,自己故意晃荡藤椅逗他,看他气鼓鼓的脸,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他泛红的耳垂。
那时候的底噪是窗外的蝉鸣,是远处卖冰棒的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