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差。
池骋看见茶时润眼睛里的水汽,像是认出了他,又像是没认出来。
睫毛颤了颤。
茶时润手一松,药盒在池骋脚边转了半圈,停住了。
他弯腰去捡的动作,和茶时润同时发生。
指尖在距离药盒两寸的地方撞上,像电流窜过,两人一起缩回手。
茶时润“你....”
.池骋“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样卡住。
走廊里的广播突然开始报号,护士的声音清晰又遥远,衬得这方小小的沉默格外突兀。
池骋先笑了,笑声很轻,带着点自嘲的沙哑。
.池骋“你先说。”
茶时润的睫毛又颤了颤,这次没再低头。
他抬眸看着池骋,目光像漫过七年雪季的溪流,终于抵达岸边。
茶时润“戒指....”
他顿了顿,喉音发紧。
茶时润“还戴着。”
池骋低头看了眼左手,戒指上的雪水已经干透,留下一点浅浅的白痕。
他想起刚才在雪地里摸到它时的心慌,像怕弄丢了最后一点念想。
.池骋“嗯,”
他应了一声,声音比自己想象中平静。
.池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