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会变一变,或是变得沉默下来,或是变得更懂事一些。
哪知道她一踏进去就听到一声哀嚎与控诉:“阿姐!你不疼我了!你怎到今日才来看我?”
陶禾衣一抬头,就见弟弟从床上趴着爬起来,两只眼睛瞪圆了瞧她,那圆润的脸上是气鼓鼓的神色,她仔细看了看,瘦了些,脸色也有些苍白。
她就只一个弟弟,见他这般自是心疼,反手将门关上后,几步朝前去,等到了床边,还没说一句话,就见玉郎眼圈都红了,粗声粗气道:“阿姐,你是不是也要怪我和那姓孙的打架还把人腿打断了?”
他委屈极了,几欲要哭,似是强忍了几日,到了禾衣面前便再也忍受不住。
禾衣见了他这般,便知此事定是不是如那孙正海所说,弟弟虽调皮捣蛋,但做过的事却不会不认,她在床沿坐下来,抬手轻轻戳了戳他脸颊,柔声说:“我还没说一句话,你倒是先怪上人了,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陶坤玉一听她这温柔语气,鼻子一酸就哭了起来,扑到禾衣腿上抱住她便道:“那日在书院,这姓孙的调戏我,说我生得这般珠圆玉润秀美异常,家中可有姐妹?我生气便问他问这作甚,他说若我有姐妹他便讨了去做小妾,我气不过与他吵了几句,他便推了我,他先推我的,我才还手!阿姐我是踹了他了,但我的脚难不成是铁做的,能一脚把他踢断了?要真如此,爹该送我去山里学武啊!那我这会儿岂不是飞檐走壁,就算是打了人也能迅速遁逃啊!”
他比禾衣小五岁,自小便是她带大的,他十分黏这唯一的姐姐,本是委屈告状,说到最后却又有些不着调了。
禾衣却听得很认真,她一开始就猜测这事有猫腻,可弟弟被关在牢狱,孙正海来势汹汹,这哑巴亏只能他们吃下,如今再追究真相也无用了。
只她不理解,孙家为何要这般捉弄弟弟?
禾衣想不明白,只摸了摸陶坤玉的脑袋,轻声说:“阿姐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