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
王庆一双半浊的眼彻底呆住,咽了咽喉,心底只有一个声音,这样的女子怎会不吉利?就算不吉利,也能找到化解之法,就像人病了一样,是可以治好的。
王庆看向自家夫人,缓下语调,说道:“这事……有劳夫人再走一趟谢府。”
王夫人故作不知,问道:“老爷的意思是?”
王庆拈髯,笑而不语,眼角的褶皱炸花一般散开。
……
谢家……
暖香的屋室,传了两声清咳。
“屋里太闷了,把窗支开。”
婉柔的腔子带着一点点沙哑。
归雁看了自家娘子一眼:“娘子,外面天阴得厉害,婢子只将窗户略开些?”
戴缨点了点头。
归雁将窗扇支开一道不宽不窄的缝隙,退到一边。
就在刚才,上房来人,送了一套嫁衣来,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这意味着什么,归雁再次看向窗前倚坐的身影。
这天就像也知道人的苦难一般,变得乌沉,压沉沉一片。
戴缨呢喃了一声:“又是一个冥晦的天色。”
声音虽然很轻,可屋室太静,所以归雁听清了,只是她不明小娘子为何要道一个“又”字。
思忖间,院外传来人声。
“归雁姐姐可在?”
归雁快步走出,原是守院的小丫头,于是竖起一指,比在嘴间:“静声儿,娘子在屋里呢。”
小丫头上前几步,福了福身,小声道:“姐姐快去外面,府外有人找。”
归雁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小丫头点头。
“你在娘子跟前招呼着,我去看看。”归雁嘱咐了一声。
小丫头应是。
归雁出了角门,就见不远处立着一人,觑眼看了看,一身深蓝长袄,及至脚踝,脚上穿着一双黑色棉鞋,双手拢在袖中,头戴一顶小帽。
一脸的焦急,在树下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