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雁走上前,唤道:“秦管事,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店里出了什么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二。
秦二见了归雁,越过她的肩膀往后看了看,问道:“东家呢,可在府里?”
“在呢。”
“身子可痊愈了?”
归雁摇头道:“仍有些咳,还吃着药,怎么了?”
绸缎庄的两位掌事平日并不清闲,不会单单为了问安,特意跑一趟。
“是不是铺子有了麻烦?”
秦二长叹一声,眉头锁得死死的:“不是铺子有麻烦,是陈左有了麻烦,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哇——”
“阿左哥?!”归雁惊声问出。
“是,你快告诉东家,让她想办法救人,再不救就迟了。”秦二这会儿也是慌乱了。
归雁见他那样,知道事情必不简单,说道:“秦管事,你先别急,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不然我也不知该如何向小娘子说明。”
秦二抚额,嘴里咕哝着:“是了,是了,我也乱了。”
接下来,说道:“刚才……陈左的同村人,就是那个祥子,他跑来跟我说,陈左被抓走了,家里被抄得面目全非。”
归雁呼吸一窒,难道是因为陈左帮了小娘子的忙,被发现了,遭到报复?是王家还是谢家?
秦二的声音继续传来:“抄陈家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周虎。”
“周虎?”归雁问出声,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
“就是咱们城东铺子修整时,到店里滋事的那个白役,后来不是被巡事所除了名嘛。”
这么一说,归雁想起来了。
“这人怎么了,不过是个游闲,怎么还抄家?”
“最怕的就是这些游闲,别看这样一群人,熟知律法,且私下有不少门路,就跟泥鳅似的,滑得狠。”
秦二继续道:“这人不知走得哪条路,从巡事所离开后,转身到了京都衙门,虽也是白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