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到小几上,看向陆崇,说道:“在我这儿可不能饿肚子。”
陆崇便坐到小几边,自觉地吃了起来。
正巧这时行鹿轩的人来回话。
“三爷让小的将哥儿接回去。”
不及戴缨开口,陆崇把筷一丢,立在半榻上,看着行鹿轩的几个下人,大声道:“我不回去,你们带话给我父亲和祖母,想让我回去,可以,让那奴才滚出去,再来接我。”
行鹿轩的下人们相互看看,为难起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么僵持着。
白日,戴缨听陆溪儿说了一嘴,知道这孩子嘴里的“奴才”说的是莲心,再往他面上瞅了一眼,觉着有些怪异。
陆崇这孩子的脾气不好说,有时挺乖顺的,有时又乖张。
“你们去回三爷的话,就说哥儿今夜在一方居歇了。”戴缨开口道。
那行鹿轩的几个下人听此一说,哪敢再迟疑,当下应声退下了。
待几人走后,戴缨让人把侧屋重新收拾一番,烧上暖壁,再转头对陆崇说道:“快吃,一会儿面该坨了。”
“姐姐,我今儿真在这里歇息?”
“怎么?不愿意,若是不愿意,他们还未走远……”
陆崇赶紧拈起筷箸,说道:“愿意的,愿意的,崇儿以后就住在一方居。”
戴缨笑着摇了摇头,待他用罢饭,又叫丫鬟们侍候他梳洗,然后牵着他去了侧屋。
陆铭章执掌军政,三衙中马军都指挥使的李贺于家中设宴,专邀这位上司,并请了殿帅朱维,还有步帅徐盛,等其他武将作陪。
初时,他们对这位年轻的枢密使并不服气,一来这人太过年轻,二来,他们三人皆是正正经经的武将出身,不得不遵守大衍典制,被文职统管压制。
那些个文职,嘴头子厉害,文绉绉的话一套接一套,哪里懂得行军之事。
然而,自打他们打赢罗扶国,那些不满再没有了,身上的血再次热腾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