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战。
屋室里亮如白昼,一张大桌面,桌上垒叠着丰盛的佳肴,桌边侍立着递酒的侍女。
桌上众人围坐,陆铭章端坐上首,其他武将依次序告了座。
身为东道的李贺先起身,走到陆铭章身侧,举杯敬酒:“大人贵步下临,肯赏脸前来,卑职先敬一杯。”
说着,仰脖干了一盏,侍女向前续酒,李贺举过第二盏:“大人随意,卑职再敬一杯。”
正在这时,身为殿帅的朱维站起身,指着李贺笑道:“你倒会来,分明自己想喝,一盏又一盏地来,咱们陆院还一杯未碰呢,他就慌了,生怕人跟他抢似的。”
一语毕,席间众武将朗声大笑起来。
陆铭章亦笑道:“李大人的盛情浓,酒意更浓。”
众人都知李贺是个好酒的,从前有朝食饮酒的习惯,直到有一次陆铭章传他前去问话,人还未至,就闻得他一身酒气,气得陆铭章的脸色当场沉了下去。
因顾着他的脸面,没责他,但有了那一次,李贺再不敢朝食饮酒了,只在下值后尽饮。
陆铭章示意李贺坐回,然后站起,举杯,再将杯中酒倾于地上,声音沉浑:“这头一盏,敬我大衍埋骨沙场的英灵。”
众将齐刷刷起身,神色凛然,默然将杯中酒浇入地面。
一旁的李贺从侍女手中接过酒,亲身为陆铭章续上。
陆铭章再举杯,说道:“这第二盏,敬列位同袍,没有诸位勠力同心,舍生忘死,何来我大衍今日的太平基业,满饮此杯!”
空杯再满,众人共举,一饮而尽。
接下来,席间不时有人趋步前来向陆铭章敬酒,他都一一饮了。
三巡已过,众人已有了七八分醉意,李贺酡红着脸,低下头,挨近陆铭章说道:“大人,下月演练,给您留了最好的看台。”
此时一旁的侍女上前欲斟酒,陆铭章将手往杯口虚晃一下,那侍女明白其意,执壶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