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没有威胁,她的身份注定这辈子和陆铭章不会产生任何交集。
不说陆家这种世家大族,就是普通权贵之家,叫苏小小前去唱曲献艺可以,再就没有什么了。
以陆铭章这人的性格,绝不可能同一青楼女有半分沾染,所以当苏小小问及有关陆铭章的日常琐碎,戴缨略略回答了几句。
午时的太阳已经有些刺眼,两人又走了一会儿,进到水榭歇脚。
湖风吹来,碧清的水面漾起波纹,阳光散落,如同满天星光坠入湖水,远处的柳丝轻拂着水面,搅碎金光,几尾锦鲤在莲叶间嬉游。
“相爷从前常去福兴楼闲坐。”苏小小见戴缨疑惑地看向她,解释道,“丽春院就在福兴楼对面。”
“那时,我常常候在窗前,陆相公在二楼平台坐多久,我就在窗边看多久,他离开,我仍看着,好像他还坐在那里,又或是等他回头。”苏小小眼睛望着湖面,轻声道,“后来,他就不去了。”
戴缨曾问过陆铭章,平时那样忙,就不能偷闲?陆铭章告诉她,他于福兴楼吃酒、喝茶,就是在偷闲。
再后来他不怎么去了,她怎么知道的呢,因为这人闲下来的半日会在府中陪她。
戴缨无法理解,苏小小同陆铭章可以说是毫无交集,何来如此深刻的倾心?
就拿她自己来说,她与陆铭章的伊始,源于一场走投无路下的交易,那会儿若有其他选择,她决不会走入那条雨巷。
她求他,他应了,同一时,她将自己托付与他。
陆铭章若想对一女子好,那女子多半是无法招架的,这一点戴缨十分清楚。
在她还客居于陆府那会儿,她同他走得近一点,又或是他对她稍有不同,她的心便有些不可控,像是怕他对她特别,又想让他对自己特别。
一个有身份,有地位,还很年轻,姿貌也经得住打量和挑剔的权臣高官,这一层一层的加码,足以让人眩晕。
但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