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沿着坡路走去,终于,在天完全暗下来前,看到前方有一小屋,不必进去,也知道是个无人居住的弃屋。
长安将木门推开,门板发出“吱呀”的晃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又走出来。
“废弃的,想是山里人搬走了。”
戴缨随陆铭章进到屋里,就着昏暗的光线,往这方破败枯朽的木屋打量。
有桌,有椅,桌椅的面上、横衬上覆了薄薄的灰,墙面的窗扇歪挂着,窗边搭了一块看不清颜色的布。
护卫拢了些角落的干草,堆在屋中,又将几个椅凳碎成木条,架起,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引火。
“会不会把那些人引来。”陈左担忧道。
长安看向他,摇了摇头:“那些人没打算追杀。”
“没打算追杀?”
“是,要追早就追来了。”长安说罢,不欲多言。
陈左也没再多问。
火堆燃起来后,几人围坐,虽说现在时节气暖,可山间的夜晚还是很寒凉。
烤过一会儿火,几名护卫寻了个离火堆不远的角落闭目养神。
直到这时,戴缨才低声发问:“这些人是什么来路?”
“不是杀手,手法狠辣,进退有据,是正经行伍里训出来的军兵,且不是普通兵卒。”陆铭章说道。
“精兵?”
陆铭章点了点头,这些人偏偏选了介于两国间的地方下手,这就很值得深思。
篝火“噼啪”轻响,跃动的火光在几人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
“是罗扶那边的人。”长安插话,“迎亲使团在大衍地界,他们没法动手,若使团到他们自己的国界,更不敢动手。”
戴缨听懂长安话里的意思:“若我们在罗扶境内出事,罗扶需要担责,更甚至会再次挑起战争。”
说罢,带着问询的目光看向陆铭章。
陆铭章点了点头,扯动唇角笑了笑。
戴缨屈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