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杀一个。
玄苏跑不掉,那夫『妇』跑不掉,羲和圣地的人,也跑不掉。
可随着夜风轻拂,那些令人戾气横生,心魔难挡的想法像是被灯影压了回去,就连那种被抽经敲骨,镌刻在脑子里的痛楚也变模糊起来。
溯侑倚着一棵枝干摇颤的树,好半晌都没有出声,直到灵符那边,朝华迟疑的一声:“溯侑,女郎现在还忙着吗?”
他才像骤被惊醒一样了睫,而后摁着自己突出的手腕骨,指尖夹着那张薄若蝉翼的灵符缓步上前,面薛妤扫过来的平静视线,声音沉着点不自的干涩:“女郎,朝华有禀告。”
薛妤嗯的一声,看向那张灵符,问:“怎么了?邺都出什么了?”
“没,邺都一切安好。是百众山那边,穷奇有找女郎。”
薛妤挑了下眉,道:“让他说话。”
那边有片刻的安静,紧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再之后就是穷奇秦清川懒洋洋才睡醒的声调:“薛妤,跟你说件。”
秦清川掀了掀眼皮,慢吞吞地翻出一张存音符,点开的同时,他捂着耳朵往后躲了躲。
下一刻,老震怒的声音便清楚地流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秦清川,你打不过人家非待着当囚徒,你脸皮厚,我管不着你,但这次飞云端,你是还敢这么着瘫着,我豁出这张老脸不,也亲自去邺都将你腿打折。”
话才说完,那边又换了个老的声音,声音低了些,但同样暴跳如雷:“还有跟在你身后晃『荡』的五家三十个兔崽子,全部都给我滚回来,那百众山是生了钉子钉住你们脚了?还不脸了?做什么不好,你们上赶着去做圣地的囚徒,妖都的脸都被丢光了!”
秦清川像是听了这样的怒吼,挖了挖耳朵不为所地开口:“行,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告诉我,谁看我话?九凤家,还是温家,敢嚼舌根的都让他们来邺都碰一碰,我揍不死他们。”
“你!”老被气仰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