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个屁,你揍,揍谁,前几年你还能跟楚遥想碰一碰,争个第一第,现在,人家越级破境,日日苦修,你呢,你待在邺都蹲大牢,你大放厥词你。”
“楚遥想啊。”秦清川倒了回去,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道:“又不是没打过,九凤家排名本就稳居第一,我觉她跟邺都薛妤的实力差不,我确实稍差一点,她爱骂就让她骂吧,反正谁都被她骂过。”
“你。”另一边老被他这样无耻的认怂态度噎一口气不上不下,最后他认清讲道理是讲不通了,索『性』下了最后通牒:“就这两天,你最好自己出来,两天时间一到,你别怪我不客气,折了你穷奇家嫡系子的面子。”
话戛而止,显是秦清川不耐烦地单方面切断了联系。
全程听下来,饶是薛妤,也不由扯了下嘴角。
邺都百众山里,若说最令人头疼的,不是那些繁琐令人头皮发麻的小摩擦,小问题,而是那几位仿佛跟薛妤杠上,住在百众山不挪窝的妖都古老家出来的子。
中,秦清川为首。
真论起身份,他和薛妤地位相当,血脉顶尖,实力不俗,你能真当一般囚犯待吗?这显不可能。
但他真发起脾气来,殿前司也不能不管,别人制不住他,邺主出手又了欺负小辈,于是每次都薛妤站出来,跟他打一架,打输了,他就认了。
不让去那个四月六的赶集会,不让出邺都,行,打一架,什么都好说。
秦清川像是在用一种疯狂的方式压榨自己,在人间晃晃『荡』『荡』十几年也没能有大突破的修为噌噌暴涨,但每次撞,都略输一筹。
他是典型的越败越打,于是干脆带着诸小弟在邺都住下来,时不时嫌弃一下山脉太少,周围邻居太吵,手生了就找薛妤或朝华打一架,日子过十分惬意。
“可以,找朝华开通行条。”
薛妤语气难轻松了点,她记,前飞云端开启时,也发生过这么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