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方才的表现,着实让我吃惊。”
她一直以为婉儿是胆小怯懦,需要人保护的。
可方才婉儿的表现,却让她意识到,婉儿并非她平时所表现的那般软弱好欺。
她今日才知道自己似乎不甚了解婉儿。
脂婉闻言,顿了下,知道是自己方才的表现,让姨母产生了疑虑。
“都是表哥教的。”末了,她轻声道。
“阿湛?”魏氏讶异。
脂婉垂下头道:“是。前段时间我不是跟着表哥来了扬州?是表哥教的我,做人不能太过软弱。”
魏氏闻言,打消了疑虑,“原来是你表哥教的,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她没说。
但脂婉清楚。
姨母这是以为她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装的。
脂婉不禁有些愧疚。
长期寄人篱下,让她处处谨小慎微,不敢轻易表露性子,她大多数时候的表现,确实都是装的,但对姨母的敬重,并没有掺假。
“你方才的样子,挺好的,就该厉害点,别人才不敢欺到咱们头上来。”魏氏倒没有多想,她反而乐见脂婉的改变。
脂婉见她不怪自己,暗松了口气,“姨母不会嫌弃我就好。”
“你这傻丫头,你变得越来越好,我怎会嫌弃?我只会欣慰。”魏氏道。
她这话是真心的。
她虽然能护着婉儿,但不能保证,没有疏忽的时候,而且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婉儿身边,只有婉儿自己立起来了,才不会被任何人欺侮。
“对了,方才那妇人是怎么回事?她说的姓陆的狗官,该不会指的是你表哥吧?”魏氏岔开话题道。
脂婉解释道:“我跟表哥初到扬州时,扬州的官员在鸿运酒楼设宴款待表哥,表哥便带了我和珍珠一起来,那妇人正是其中一位官员家的奶娘,那官员犯了事,已被抄家问罪了,想来那妇人便流落到了这鸿运酒楼做帮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