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开始议论纷纷。
“竟只取了六百余人?我们可是有上万人参考啊!”
“是啊,陛下不是说不拘出身,唯才是举吗?我等万里迢迢赶来投奔,怎么只取这么点人?”
“六百余人还少?朝廷体恤我等寒门学子,但也收吃白饭的,自然要择优取录,岂会养滥竽充数之辈?”
“呸!我认识你,你就是刚才念到的沈原!你已被取中了,自然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对于这等争执,大多数心系榜单的人并不在意。
只有那些自知学问粗疏,绝无可能上榜的人,才会纠缠于此,以掩饰内心的不甘。
榜单一张张贴出,名字一个个念过。
“第三百名,泸州,曾齐行,年二十一......”
转眼间,已念过三百余人。
张谦沉默地听着,这些名字对他而言都无比陌生。
他的出身,连寒门都远远算不上,自然不认识这些多少有些家学渊源的学子。
但他却在人群中瞥见了几个‘熟人’,正是当初在招贤馆门口,曾对他冷嘲热讽的那几个落魄世家子。
此刻他们挤在人群中,脸色铁青,如同哑巴一般沉默。
显然,他们的名字并未出现在已公布的后三百名之中。
而前三百名......他们自己也清楚,以自己的水平希望更是渺茫。
就在这时,礼部官员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二百五十一名,云梦山,朱墨,年十六岁......”
此言一出,林清源身边的几位白衣学子立刻笑着看向他们当中年纪最轻的一位:“小师弟,恭喜恭喜!”
朱墨在云梦山众人中年纪最小,定力稍欠,此刻已是脸色通红,难掩兴奋之色。
但他仍强忍激动,向诸位师兄回礼:
“诸位师兄莫要取笑我了,我在师门中学问最是浅薄,排名如此靠后,这才被先行念出,实在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