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气就在灶房里弥散了开来。
“还是淡。”手指轻轻敲在灶台上,孟酱缸还没将酒提起来,罗守娴就知道了结果,“今天只做酒烹鸡,将酒烹白鱼先撤下。”
“也只能如此了。”孟酱缸点了点头,随手把碗里的酒喝了,手掌在自己凸出的肚子上拍了下。
“师伯,前几日我同你说想在狮子头里加鱼胶,您试过了吗?”
“昨天我试着做了,确实能有些意思,就是没你做的好。”
孟酱缸打开蒸笼,从里面端了一碗狮子头出来:
“这是今天早上刚做的,用的是昨晚上发的黄花胶。”
罗守娴拿着筷子夹开狮子头看了一眼,又吃了一口:“是冷水发的?”
“嗯。”
“黄花胶还是先蒸后泡的鱼胶能做的更好些。”
“是,咸腥味儿更淡,跟猪肉和虾仁融的更好,入口也更弹,要是超过了十两银子的大席面赤嘴胶,那味道定是极妙。”
各式鱼胶中以鳘鱼为贵,潮汕一带的赤嘴鳘所产的花胶颜色金黄,胶厚味醇,不仅是好药材,也是厨子眼里的好食材。
罗守娴笑了:“来咱们盛香楼花十两银子点席的客官如果要吃赤嘴胶,那定是要让咱们整个炖好送上去,让人知道是好东西。”
“也是,也是。”孟酱缸又拍了拍肚子。
罗守娴再次吃了一口加了鱼胶的狮子头,说:“那咱们今天的‘一两席’就换上新制法的狮子头吧。”
孟酱缸瞪大了眼睛:“这么快?不用试菜了?”
罗守娴微微一笑:“听说最近维扬城里有位挑剔客人,这几日您在灶上多用些心。”
孟酱缸看着憨壮,脑袋是个清楚的,一听就知道是跟争行首有关,一双铜铃眼立刻瞪了起来。
“那要不这几日你也在后灶吧。”
罗守娴想了想,说:“今日的狮子头我来做吧。”
刚查看完了昨天蒸泡的鱼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