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不好吗?”她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说。
许尽欢伸手把帕子塞到项琰手里,然后,别过眼睛。
这一回,他没有替她擦。
“这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赤条条一个人来,最终也要赤条条一个人去,傻子啊,这一路,我们只能到此为止。”
“如果你不胡说自己是倭寇的后代,这一路,我们能走一辈子。”
因为愤怒,项琰的尾音撕裂了调,听着十分的尖锐刺耳。
人生三十年,这是她最失控的一次。
承认自己是倭寇的后代,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死!
“许尽欢。”
项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神凶猛得像个厉鬼,“你不和我私奔没有关系,你跟我走。”
“去哪里?”
“去锦衣卫,去刑部,去大理寺,去都察院,去告诉他们,你不是那个倭寇的后代,你是胡说的。”
“项琰。”许尽欢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那你告诉我……”
项琰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去说动他,我去求他,我给他很多很多银子,让他主动站出来承认。”
“项琰。”
许尽欢轻轻挣脱开她的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从来没听过的。”
项琰原本想说,我不想听什么故事,我只想知道那个倭寇的孩子是谁?
可看着男人期待的、柔软的目光,她哑然了。
“话说,从前有个在海上长大的孩子,他特别爱吃糖,含一颗在嘴里,他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乖巧听话的孩子。
七岁的一天,他娘对他说,儿子,娘知道舟山边的一个小岛上,有一个卖糖的,他的糖甜得不得了,罗叔先带着你去那个岛上,娘和爹办完事,就来找你们。
那孩子一听,高兴坏了,立刻叫嚷着让罗叔带他去那个岛上。
上了岛,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