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离大部队越来越远,就等于他离大部队越来越远。
他们主仆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纸笔拿来。
陈十二蘸了些墨水,把自己所知道的吴酸的事情,所不知道的吴酸的事情,一一写下来。
写完,他低头一看,傻眼了。
吴酸的爹娘都去世了——什么时候去世的,不知道。
吴酸有妻有妾——有几个妾,不知道。
吴酸有儿有女——有几个儿女,不知道;是不是都从发妻肚子里出来的,不知道。
吴酸的妻儿都在山东老家生活——为什么不来京城团聚,不知道。
吴酸和爹的关系不错——为什么不错,不知道。
吴家什么门第——不知道。
吴酸有没有兄弟姐妹——不知道。
吴酸为什么坐上五城老大的位置——不知道。
“奇怪啊。”
陈十二挠挠头:“我为什么对吴酸知道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皮毛呢?”
马住看看爷的脸色,决定大胆一回。
他伸出手指,在其中一行字的边上指了指:“爷,别的都好说,就这一点,有些诡异。”
陈器下颌慢慢紧绷起来。
是啊,爹和吴酸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之间,好像差了点岁数吧?
最诡异的是——
也没瞧见爹和吴酸在一块喝酒打牌,也没瞧见陈家和吴家过年过节互送个什么礼,但爹和吴酸之间的友情,似乎一直都在。
“他们俩是怎么好起来的?为什么能维持到现在?还有谁会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往?”
陈器喃喃自语:“是我娘,还是那该死的刘恕己?”
“爷,这事还用想吗,必须是刘恕己啊。”
陈器一听马住的话,身子往床上四仰八叉的一倒。
绝望!
刘恕己这货,嘴巴紧得跟个老河蚌似的,身子比老泥鳅还要滑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