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卫家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可别把事情做绝了。”
少女的眼神硬茬茬的,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样子。
这一幕落在吴酸眼里,只以为卫三胆儿太大,但落在宁方生眼中,他听到自己的心,狠狠一跳。
很多年前,娘也是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对着那人一字一句:别把事情做绝了。
娘是个很温柔的人,说话向来细声细气,唯有这一次,她脸上露出獠牙,语气里带着杀气。
正如此刻的卫东君一般。
宁方生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阿君。”
“啊?”
卫东君不知道宁方生突然唤她小名是什么用意,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御状上记得写上四个字。”
“什么?”
宁方生目光不轻不重地看向吴酸:“尽欢而散!”
很好。
又是这四个字!
吴酸拳头抵着唇,轻轻咳嗽了一声。
两个衙役听到那声咳嗽声,立刻将刀锋往前逼近了一寸。
痛意传来,宁方生摇扇的手,僵在半空。
卫东君莫名感觉到自己身上也疼,眼神中的担忧一览无余。
看来吴酸这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不近人情。
吴酸唇边浮上一点冷笑,语气不紧不慢:“宁方生,说说吧,御状上为什么要添上那四个字?”
“吴大人想听?”
吴酸走到宁方生的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抬起头,冷冷看着他。
贵人语迟,吉人寡言。
所谓吉人寡言,并非沉默,而是懂得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要闭嘴。
此刻的沉默,比言语更能让人胆战心寒。
吴酸相信,如此高压之下,宁方生怎么着也得老老实实吐出三分真话来。
宁方生“啪”的一收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吴酸。
“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