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室外,强烈的温差让他戴着的眼镜片上瞬间沾满了雾气,眼前一片模糊。
老阎无奈地摘下眼镜,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了擦。
这副眼镜,当初因为全家吃棉籽油,导致自家老大阎解成中招,落下了难生育的毛病。
为此,他还跟二大妈大打出手,眼镜腿也在那场混战中被打断,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舍不得换,用医用胶布裹了又裹,就这样扛过了一年又一年。
“这天气,嘶~!”
重新戴上眼镜,阎埠贵缩着脖子吐槽了一声。
他提着尿桶,一步一步地朝着倒座房走去。
到了倒座房,他抽掉门闩,刚打开院门,还没来得及提起尿桶,一个黑鼓隆咚的人影突然从他胳肢窝下面钻了进来,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他回过神来,那身影已经窜进倒座房,朝着院子里冲去。
“嘿呦,谁家孩子?”
阎埠贵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刚才的情景,只感觉自己刚才貌似放进去一个半大小孩,可连模样都没看清。
他也没太在意,心里想着估计是孩子放假,有人来找院子里谁家孩子玩,便自顾自地去倒马桶了。
等他倒完马桶回来,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各家门帘子都被掀了起来,街坊邻居们纷纷探出脑袋,脸上满是疑惑和不安。
“我回来了,开门呐,奶奶~!”
中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声音之大,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这谁家孩子?”
街坊们面面相觑,纷纷议论起来。
“奶奶,我是棒梗,开门呐,咚咚咚~!”
听到穿堂那边传来的喊声,阎埠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大腿一拍,眼珠子瞪得老大。
“坏咯,这小瘟神怎么回来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惊恐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