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说,“靠自己,能在地方上出头的官员不多。”
余正青笑得更厉害了,“你是夸他,还是夸你自己?”
沈筝也笑了,有自知之明地说道:“那位前辈是厉害,下官嘛......运气好,且下官不也靠着大人的吗。”
“你啊你......”余正青不赞同她的话,运气是一部分,若人品不端,心思狭隘之人,也做不到她这般。
就算做到了,他也会将之扼杀。
沈筝想着罗止敬,又起了八卦的心思。
“您说罗大人在上京名声臭了,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知道你想问这个。”余正青眼中笑意愈发明显,“那时本官才多大,年轻气盛,借着我父亲的人脉,查清了其中缘由,自是气不过,但若本官去斗......”
“自是斗不过。”他说得了然,“位置抢都被抢了,若是本官有那能力,当然可以替那友人抢回来,但那时的本官刚醒事,空有一颗忿忿的心。”
沈筝看着余正青,这时的他说得轻松,可那时呢?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初入官场便见到了那独有的阴暗面,心中该是何等痛苦踌躇。
可人总是这样,艰难险阻,只要咬牙迈过,再回头看,也不过四个字。
不过如此。
是的,不过如此。
不是现在的他有面对的勇气与实力,而是日子要过下去,总要与自己和解。
有些事时刻惦记着,不过给自己徒增烦恼。
沈筝问道:“所以您就搞臭了罗大人的名声?”
余正青点点头,“说来也好笑,那人庶女虽多,但一个儿子都没有。”
沈筝惊讶:“庶子都没有?”
她倒是觉得没啥,但对罗止敬那位丈人来说,怕是觉得自己造大孽了。
余正青被她的表情逗笑:“一个都没有,所以我传罗止敬吃绝户。”
吃绝户!这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