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青又说:“说来可能有些盲目,因为后来我才知道,罗止敬在放榜前,根本不认识他丈人,是他丈人选中了他,主动替他铺的路,但我还是选择了针对罗止敬。”
沈筝倒不觉得他盲目,她轻声说道:“他不知情,但他是受益方,他已经得到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且您也说了,那时的您,并无与罗大人丈人叫板的能力,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余正青看着沈筝,有些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总能让人心中舒坦。
他说道:“是啊,不过从那时起,本官便暗下决心......”
说到这儿他停住了话头,又说:“与罗止敬接触了这些年以来,他这个人,大毛病没有,毕竟吃过苦,干起差事也算兢兢业业,勉强还行吧,毕竟进士是他自己考上的,只不过未进十二甲。”
其实能考上进士之人,都称得上是人中龙凤,而那时的罗止敬,也等于半只脚迈进了官场,他丈人又替他垫了一垫。
“那时的事儿,您说他知道吗?”沈筝这样问,是因为她觉得罗止敬对余正青的态度很奇怪。
“他想去了解,就会知道。他不愿承认,知道了也会自欺欺人。”
沈筝闻言点头,这话在理,余正青当时在上京闹得动静应该不大,因为他只是针对一个进士,并未将其中内情揭露。
但罗止敬作为当事人,若是细探,定会明白余正青为何针对他。
就像余正青所说,能中进士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全村,不,全县全府的希望,谁愿意承认自己的名次来得不明不白?
谁愿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只能靠被姑娘家看上,靠丈人捞?
自始至终,明面上的受害者只有余正青那位友人罢了。
“您那位友人,真的很厉害,心中清明,遇不公也不气馁,如今还在地方上发光发热,若是往后有机会,下官也想拜见拜见他。”沈筝又一次夸道。
余正青嘴刚撇下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