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们假意遮眼,实则欣赏,“他们竟男女都跳舞,像......夏天热烈的风,好生特别。”
“要是咱大周的男子也跳舞就好了......”
“你们、你们不守妇道!”
“我们看你了吗?”
“对呀,有本事你也上去给大家跳一个啊!”
“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你们竟还看得津津有味,简直有辱斯文!听你们平日一口一个沈大人,一口一个沈大人,若是沈大人当真在这儿,你们看她会不会与你们为伍!”
“说事就说事,你把沈大人扯进来干什么!”
“伤风败俗,有辱斯文,真是好生搞笑!只允许你们男子喝花酒,不允许我们女子看人跳舞?若沈大人真在这儿,说不定她还要跟我们一块儿看呢!”
舞台下头吵着架,也丝毫没影响众舞者的兴致。
他们甚至将吵架的声音当做了配乐,越舞越急,步子也越跳越大。
人群不远处,沈行简昂头看着舞台,面不改色。
众人的争吵声不断落入耳中,他竟真的在想。
——若沈筝当真在这儿,怕也是乐呵呵地在看吧。
可她
到底在哪?
不知何时,沈行简身旁站了一位高大男子。
男子五官深邃,眼眸颜色特别,长长的头发编了辫子,有两个小辫子不听话地坠到了胸前,他的耳朵、脖子上还戴有不少配饰,在日光下闪着银光。
他微微侧头,用蹩脚的大周话问沈行简:“泥赤了吗?”
沈行简皱眉,双眸落入对方那双深蓝色眸子中,“我们认识吗?”
“不......”对方笑着摇头,自来熟问道:“神大人,是谁?”
“......”
沈行简怪异地看了对方一眼,转身离去。
明祐二十四年,五月二日,太后寿辰日,天子下令减赋一成,举国欢庆。
寿宴设在晚上,在永寿宫举行——皇宫人口众多,有地位办寿宴之人也不少,故而先帝特地建了永寿宫,专门用来举办寿宴。
自前些日子起,便有无数宫女太监于永寿宫内穿梭,挂灯搬花。
天子自己不爱过寿,却极其喜欢给太后办寿宴。
太后六十那年,大办特办,办完之后,太后便开始第一次带人出宫远游,半年也难得给天子来信。
自太后归来之后,天子暗中担忧,便想了个办法——办寿宴。
寿宴之日,寿星得在吧?就算太后出门远游,但眼瞅着时日差不多了,得往上京赶吧?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