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玄眉头一皱,身体扭动几下,缓缓睁开双眸。
“谢老弟,老朽的解酒散味道如何?”见谢玄渐渐苏醒,甘永麟连忙收起玉瓶,嘴角扬起一丝和蔼可亲的微笑。
“原来是永麟兄……”
辨清甘永麟的容貌,谢玄紧锁的眉心稍稍舒缓,凝聚于指尖的劲气瞬间消失,从而在甘永麟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烈酒性干,喝杯水润润嗓子。”未等谢玄彻底摆脱精神的混沌,甘永麟已将一杯清茶递到他手中。
“有劳永麟兄!”
清茶入腹,谢玄的意识愈发清醒。他摇头晃脑地挣扎下床,踉跄着走到墙边,一头扎入半盆清水之中,顿觉清爽宜人,精神抖擞。
“谢某自诩酒量不俗,与旁人对饮从未如此失态。唯独遇到永麟兄,简直不堪一击。”谢玄一边用衣袖擦拭着脸颊,一边慵懒地舒展着腰肢,“永麟兄老当益壮,海量不减当年,谢某佩服!”
“老朽饮酒如水,无酒不欢,不过是习惯成自然,根本不值一提。”甘永麟引谢玄于桌旁落座,戏谑道,“你来寒舍已整整五日,老朽却一直未能找到机会与谢老弟单独一叙,实在是……有失待客之礼。呵呵……”
“永麟兄,你我相识多年,早已情同手足,亲如兄弟。你和我谈‘待客之礼’,莫不是将谢某当外人?”谢玄脸色一沉,故作不悦,“你即使不说,谢某也能猜到永麟兄的来意。其实,就算你今夜不来找我,我明天也会找你。”
“哦?”见谢玄开门见山,甘永麟心中暗喜,调侃道,“老朽与谢老弟不谋而合,果真心有灵犀。哈哈……”
“既然说到这里,谢某也不能再揣着明白装糊涂。”
言至于此,谢玄神情一禀,起身朝笑容满面的甘永麟拱手一拜,诚挚道:“幸亏永麟兄慷慨相助,方才令谢某暂缓燃眉之急。永麟兄大恩,谢玄无以为报,且受我一拜!”
“这……谢老弟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