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甘永麟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回礼,又道:“谢老弟刚刚提到‘燃眉之急’,究竟所为何事?”
“本月初,永麟兄收到谢某的密信。未出几日,我和雁不归率人抵达潞州。此间谢某根本没机会向永麟兄解释缘由,但永麟兄却与我心意相通,配合默契,在雁不归面前一直帮谢某隐瞒真相,甘家上下滴水不漏。单凭此节,足令谢某感激不尽。”
“这……”甘永麟一愣,苦涩道,“既是谢老弟暗中吩咐,老朽自然不敢懈怠。只不过,老朽思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谢老弟为何让我承认甘家弟子于大名府发现柳寻衣的下落?为何让我在雁四爷和其他贤王府弟子面前撒谎?至于柳寻衣出现在大名府的消息……究竟从何而来?又是真是假?”
望着百思不解,炮语连珠似的甘永麟,谢玄面露踌躇,敷衍道:“个中缘由错综复杂,非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
“什么意思?”谢玄越是含糊其辞,甘永麟越是好奇不已,“谢老弟,你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永麟兄,恕我直言!”见甘永麟刨根问底,谢玄的眼中猛然闪过一道骇人精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凶险。”
“老朽明白谢老弟的意思,并非我不识时务,实在是……甘家已置身其中,左右为难。”谢玄隐藏在话锋中的威胁之意,令甘永麟不寒而栗。他知道谢玄绝非危言耸听,但迫于自己的身份以及甘家男女老幼的生死荣辱,甘永麟纵使心有忌惮,仍要硬着头皮叫苦不迭,“洛盟主生前对甘家恩重如山,老朽铭记于心,没齿难忘。他惨遭不测,老朽悲痛万分。不错!我真恨不能将柳寻衣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慰藉洛盟主的在天之灵。可惜往往事不遂人愿,老朽才疏学浅,德薄智弱,甘家在江湖中更属细支末流,微不足道。我固然恨意滔天,却也有自知之明,仅凭甘家弟子的本事……想替洛盟主报仇雪恨无异于痴人说梦。”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