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听见没?赶紧起来收拾家伙,跟我上外头看看!”
“小张,老刘,别他妈睡了!”
这一次,当家的男人也听得真切清楚,屋子里紧接着又传出他的叫嚷。
还没等反应过来,又听见正屋后院里,“噼里啪啦”,破窗声响,乱成一团!
潘德丰不愧是老流氓、臭无赖,眼瞅着形势不妙,哪还管什么妻儿老小,只顾着提枪转身,脚底抹油,立马开溜!
怎奈这事发突然,天是蒙蒙亮,人是懵懵醒。
“官银在铁罐寺里藏着呢!”潘家媳妇儿说。
“咚咚咚!”
很快,韩心远和赵正北也分别从东西两屋,将潘地赖子的老爹、媳妇儿、小儿子和童养媳押了出来。
他叫住准备下炕开门的媳妇儿,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声,“这么早,可能是城里有什么风声了,我去看看!”
他也在线上混迹多年,如今事出反常,当然不敢掉以轻心,于是立刻紧闭房门,将单衣穿好。
“疼了?”
潘德丰的媳妇儿左顾右盼,惶恐不安,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人抹了脖子。
“疼啥?舒服,痛快,得劲儿!”潘地赖子腮边挂血,狰狞一笑道,“小老弟,你有啥狠活儿,赶紧往爷们儿身上招呼,还等啥呢?可有一点,想要钱,门儿也没有啊!诶,眼珠子、舌头和手指头,伱不要么?”
“噶!他奶奶的腿儿的,老子早就瞅它不顺眼了!噶!——嘶!哎哟哟——”
这时候,公爹在一旁“呜呜”叫了几声,潘家媳妇儿这才连忙补充道:“啊对对对,还有老爷子也没参与,这事儿我们一开始全不知情啊!”
他在这边慷他人之慨,冒充好汉,可一家老小却不想死,闻听此言,当即又是一通“呜呜”乱叫,似乎都在骂他。
男人似乎有点不耐烦。
江连横收起枪,换成匕首,单膝压在潘地赖子的背上,用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