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带三五个人,算是老工带新工,谈不上工头。”
韩心远劝道:“道哥,现在城里到处都在骂鬼子,咱们要是这时候过去,是不是有点……非要去的话,最好也是等着天黑再去。”
老脖应声往前蹭了蹭,磕头道:“大哥,叫我老脖就行!”
何况,省城内外的商绅,但凡开了眼的,都曾听闻江连横能跟张老疙瘩说上话,当然愿意帮忙卖个人情。
奉天城内,若论财力,江家当然不是首富;但若论心狠手黑,江家则是当仁不让。
下午时分,刘雁声和赵国砚分别带来几个帮手赶回奉天。
“那你拿什么还?”
张正东问:“道哥,家里用不用防备着点?”
老脖叫苦道:“几位大哥,我这身份说好听点,在厂里叫个班长,其实就是个屁!他们也不是我的人,我咋借你用啊?”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岂不是天经地义?
钟遇山皱眉摇头道:“老脖,你咋每回都是这套磕?哪怕糊弄人,你也走点心吧?”
“道哥,你这是……要干啥呀?”
“对!他们开枪了,但是却被鬼子给扣下了。”江连横弹了弹烟灰道,“那就说明,别看鬼子现在大军压境,但他们也不想任由事态扩大。”
“老工人?”
李正西点点头道:“他们开枪了。”
除了南铁株式会社这个庞然大物以外,碍于条约限制,不少工厂还需跟华资合办,才能获准经营,处处受限。
这一通折腾下来,动静闹得不小,大伙儿都有点担心。
他收起下巴,脑子里转得飞快,旋即突然开始“咣咣”磕头。
“对对对,你别看我岁数不算大,但手艺好,主要还能讲两句东洋话,不多,但简单的还能对付两句,鬼子偶尔让我传个话。”
如此忙碌了两天下来,众人总算又在江宅碰头,吃了顿晚饭,在客厅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