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横这才把字据重新放在方桌上,低头问道:“老脖是吧?听说,伱是奉天发电所的工头?”
钟遇山讪笑道:“他妈的,你家媳妇儿是格格还是娘娘,值五百?”
江连横立刻委派二人继续代表江家出面,联系各个东洋工厂的大小把头儿。
话还没说完,袁新法突然推门进屋。
江连横应了一声,话锋一转,却说:“认识一下,江连横。”
江连横笑了笑说:“不用你偷,不用你抢,不用你杀人,不用你顶包。其实就一样,把你手上带的人借我用用。”
钟遇山咂摸咂摸嘴,嘀咕道:“咱们这么干,鬼子那边会不会已经听到风声了?”
江连横摆了摆手说:“老脖,今天我做一回主,你欠和胜坊的账,一笔勾了,咋样?”
“是这么个理!”江连横点头道,“不过,我还是决定要去一趟。”
深更半夜,在家睡得正香,说绑就给绑了,看来,欠下的赌债已再无拖延的余地。
“不偷也不抢!”
“道哥?”老脖惊诧道,“哎呀,我就这么点小事,你真是太给我脸了。”
老脖脸色煞白,想了片刻,却说:“我、我拿我媳妇儿还,我还有个女儿呢!我把她们卖了,卖了还钱!”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舆论既能杀人,也能杀己,实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人来了!”
钟遇山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江连横见他身材瘦削,眉心相连,便冲他笑了笑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呐!小老弟,你们领头的学生,一共有多少人?”
而且,他眼下正急于讨好方大头,自然也在配合当局制造舆论,给东洋施压,甚至就连张家的大公子都身在抗议活动之中。
“老脖,你欠了我五百三十多块,一个月,你是准备去偷还是去抢?”
东洋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想要开战,就会有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