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嗐！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珉摇头晃脑道，“连公，您这家业，难不成是别人赏你的？不也是自己拼出来的么！”

二十万现钱，当然不是个小数目，但也并未夸张到令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珉接着说，“奉天，是奉省中枢，您身在省城，耳目广布，当然能有一番作为。他日功成之后，不亚于当年从龙入关的功劳。到时候，封王拜相，光宗耀祖，自然是水到渠成。”

“您呀——”

江连横当然知道土货和红丸挣钱，但他也知道，这种买卖的背后，往往都有军阀在其后撑腰，烟农若要私种，根本得不到保障，线上的人也无非是过过手，沾点油水拉倒。

别说是他江连横不能，即便是京师的方大头，二百三十万真金白银，他也得在心里掂量掂量。

然而，那珉接下来的话，终于让江连横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今年的价钱——是两百万！”

“两百万，可丁可卯的话，是两百三十万。”

“明白人！”

“代理？”他撇着嘴摇了摇头，“连公何必自轻自贱，您也太小瞧荣五爷的诚意了。代理，那是下人干的活儿，五爷是要交朋友，不是养狗。”

江连横的手指应声跳了一下，但他仍然保持一副镇定的神色。

江连横故作惊叹道：“哎呀，无心之举，竟然还整出这么一段缘分？”

那珉悲怆地点了点头，感慨道：“子孙不肖啊！不过没关系，咱的势力还在，大不了不跟他们争了，但白山黑水这地界，可不能便宜了这群乱臣贼子。”

言罢，那珉却低下头，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说着，他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冲西风扬了扬下巴问：“少爷，我说得对不对？”

江连横默不作声。

“没错儿！”

那珉应了一声，摆弄着桌上的红丸，道：